风白谷

Can I be true

【高桂】Impasse(01-02/金魂设定)

-Impasse/盲巷

-照例非甜饼,剧情向,OOC

-万事屋老板晋/假发子小姐桂

-金魂半架空,请抛弃原著中大部分人物设定


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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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不够时间来买酒的话,一次性买一打冬佩里不就可以补偿了吗?”穿着艳丽和服的陪酒小姐巧笑倩兮,坐在身便原本游刃有余的金发男人却出了一身冷汗。

“啊不…不是这个问题,阿金我也是很穷的啊,俗话说,就是那个什么一一那个,真正的牛郎为了博得女人的微笑可是分文不取的啊。”

“是吗,”假发子笑着笑着就不笑了,“但这里是我的店哦。什么牛郎啊,现在也只是个无业游民而已。你当初第一次来见我时是怎么说的,已经忘了吗?”

“诶,不是,我是真的很穷啊一一不对,不对,怎么变成八点档了啊这里?我只是来蹭杯酒怎么就变成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了啊?”

“阿妙,”身材高挑的女人站起来,捋了捋衣服上的皱褶,叫住了刚从服务台后面出来的另一位小姐,“真不好意思,能请你帮我送一下客吗?”

 

戴着墨镜的男人站在酒馆二楼的阳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站在酒馆门口的身穿紫色和服的女人,她今天又抹了紫色的口红,配着白粉本应该显得瘆人,但在墨镜的滤色下却奇异地合适。万齐将耳机音量调大一格,正好盖住金色卷毛的男人被一个身手矫健的女人过肩摔出店门的惨叫声。

“万齐!又在看人妖小姐啊,真是搞不懂你的喜好,”背后的和门被猛地拉开,扎双马尾的女孩从门后探出一个脑袋,晃了晃手里的纸袋,“快进来,我们有委托了。”

 

他回到厅里的时候长着触角的宠物正翘着其中一只触手卷着西红柿大快朵颐,万齐选择性地无视了地上一滩未经清理的西红柿汁一一常常有上访的委托人以为是血迹,这时总是要解释半天只是叫似藏的宠物的粮食遗骸。又子从似藏面前目不斜视地走过去,将纸袋重新放回茶几上。

 

“久等了。”她对坐在沙发上的委托人说。

“万事屋的老板呢?就是你吗?”委托人望着万齐的墨镜,皱了皱眉头。

“不,老板有事外出一一不如说他一般都不会在店里,普通委托也一般由我们接手,直接交给我们就可以了。”万齐耐心地解释道。

“你说普通的委托?”客人一下子站了起来,差点把又子放在茶几上的茶打翻,他双手撑在桌面上:“这可不是你们平常做的那些偷鸡摸狗普通的小案子!是最高机密的的委托!你们知道我上面的人一一”

枪口上膛的声音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既然是机密任务,这么大声说出来可不好。”又子稳稳地托着双枪,与她身上穿的学生制服形成鲜明的反差。她努努下巴,“先坐下来把茶喝了怎么样?”

 

万齐接过档案袋。世界真是狭小,他在心里感叹道,一边抽出卷封里的照片。这时对面的客人侧耳听着楼下的动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又子望了一眼照片又望一眼委托人,不由分说地将另一份卷宗拍在他脸上:“混蛋,提这种委托是在小看我们吗!”

“没有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是更好吗,我来之前是真的不知道那个男人就在你们楼下开酒馆啊。”

照片上赫然是楼下人妖店的'老板娘',西乡特盛。连他在周围人眼里那副不怒自威的表情都一模一样。

 

“总之,松一一我上面的人,希望能借他搬来歌舞伎町这个契机彻查他的背景,包括在他手下干活的都是什么人,还有他近期的计划,都能获知也就最好不过了。”委托人拎出刚才为止一直携带的黑色手提箱,“报酬的一半就先放在这里了。”

他的口气十分胸有成竹,然而万齐还没来得及想出一个委婉的说辞的时候又子已经从他身边扑了过去。

“你刚刚是不是差点说了你上司的名字啊?是不是松平?你说了松平对吧?”又子揪着委托人的领子,后者在短短十分钟内第二次被吓得浑身发抖。

万齐决定出面制止。

 

“在下觉得又子想说的是,”他好不容易将两人分开,顿了顿说,“很可惜,我们现在和松平长官处于冷战地步。他为女儿松平栗子收购了我们之前的生意地带,害我们损失了好几笔交易不说,老板本来也跟税金小偷处不来。”

委托人的脸色变了变。

“再说了,这些你们能自己做的事就不用特地来万事屋了吧。”万齐合上档案袋说。

 

“等等。”

三人一齐望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窗户前原本对着他们的椅背此时转了过来,委托人吃惊地睁大眼睛。

“原来您在这儿啊晋助大人!”又子兴奋地叫。万齐则耸了耸肩膀。高杉无视了三人投来各不相同的视线。

“这个委托我接了。”他直视着委托人说。

 

“可是晋助大人一一”

“只不过,”高杉继续道,“这笔预约金你先拿回去,下次来的时候准备好两倍报酬。”

委托人握在箱上的手收紧了些。

“因为我可以给你们提供的,还有一条比西乡更令你们感兴趣的大鱼。”

 

“松平的事就这样不管了吗?”委托人走之后万齐这样问。说实话他虽然没有又子那么吃惊,但他确实不知道晋助也在房间里,至于他个头太矮从椅子后面看不到他这种话还是不要说了吧——

“不是什么大问题,”高杉这时站了起来,径直往玄关走去,在和门面前停顿了一下将靴子穿上,“说起来万齐,你是从哪里学的税金小偷这个词?”

“某个陪酒女。”万齐略一思索之后还是说了实话,接着正色道,“等等,你要去哪里?”

“楼下的酒馆搬来两个星期了,总要去打声招呼吧。”高杉拉开和门时回了回头,一瞬间万齐甚至以为在那只眼睛里看到了笑意。

“这两周多谢你替我去向他问好了。”

 

***

 

往前或者后退,我们都会得到伤害,而我不论是温柔还是残酷,对你来说都不会减轻半点疼痛。

 

 

Chapter.2

 

声音都消去了一段时间,坂本辰马的意识终于回到现实世界的时候听到陪酒小姐柔柔地(同时也不耐烦地)叫他,“辰马先生?辰马先生?您没事吧?”

“啊,阿良小姐……真是抱歉,刚才说到哪里了?”辰马一仰头将酒杯中的酒喝尽,“喔对,就算在商人黑暗的世界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心灵都遭受了污染,但我心里面装的人是永远不会变的一一”说着他变戏法似的从随身携带的腰兜里掏出一个闪亮的小东西,献宝般递到陪酒小姐面前。

“辰马先生,这是什么啊?用长成这样的戒指求婚是百分百不会成功的啦。”

“所以都说了这是我的合作对象最新开发的商品啦商品,叫做伊丽莎白的限量版戒指哦。”

阿良仔细地端详那个东西,忍住吐槽那奇怪的长相的欲望:“不过一一倒也不是百分之百不会成功,我记得假发子小姐好像就很喜欢这类东西吧。”

“假发子?”

“就是她啊,”阿良捂着嘴笑了,“刚才你不是还盯着人家失了神吗?我们的微笑酒馆既有陪酒小姐也有陪酒人妖,但是时间通常会分开,人妖都是在白天陪酒的,只有假发子小姐一个在晚上和我们一起接客呢,但是生意有时比我们还好。”

“这么说来她原本是男人吗?”辰马感到刚才几乎爬到他喉咙口的冰凉感又蔓延了上来,他方才看到那个背影,仅仅是一个背影的时候感到世界上的其它声音都消失了似的。真是可怕的感觉,看见亡灵复生的反应也不过如此吧。

他慢慢地站起身,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眼底的笑容却消失不见了。不过好在他戴着墨镜别人也不会看出来。

“阿良啊,下次来看你可能又得过一段时间了啊哈哈哈哈,不过放心我一定会带纪念品来的一一”他在对方的微笑渐渐变得不耐烦时将刚才那枚戒指掏出来放在桌面上,“这个伊丽莎白钻戒也请留着吧,你不喜欢的话就转赠给刚才那位假发子小姐好了啊哈哈哈哈哈。”

 

他拎着一堆这次仍然没能赠送出去的礼物跨出店门,老远地就看到陆奥从路尽头倒着车过来接他。黑色轿车停到他面前的时候车轮与他的脚背挨得稍微近了一些,不过这也算见怪不怪了。每天都顶着一副想要谋杀上司的脸的女副手从驾驶座钻出来,接过他手里拎的礼物盒。辰马在双手都清空了以后掏出手机,他回忆了一下才拨出那个号码。仅响一声便接通了,那边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候他就先开口道:“晋助一一那个时候,我好像看见他了。"

 

电话铃只响了一声,原本四仰八叉地躺在办公桌上的来岛又子便敏锐地拾起电话,连”喂这里是万事屋阿晋”的声音都没发出来,就听见一个陌生的男声这样说道。而且还叫着晋助的名字。

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真是的,什么人啊,”又子嘀咕着将电话放下,另一手将棒棒糖放进嘴里继续嚼着,翻了个身重新在办公桌上躺下。

“又子小姐请你有点自觉吧,好歹也穿着女高中生的衣服,能请你不要老是摆出这样的动作吗?会很难堪的。”刚在玄关摆好鞋子进来的西装男说道。

“难堪的是你吧!”又子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吼道,“都是奔四的大叔了还对女高中生抱有幻想的武市前辈才比较恶心吧?在镜子里看看自己的三七分再说话啊变态!”

“不是三七分,是女权主义者。”武市在沙发上坐下才问道,“刚刚那通电话是?”

“只是个奇怪的男人。叫着晋助大人的名字呢,说不定是以前认识的人。”

“不需要告诉他吗?”

“等他回来再说吧。万齐说他刚才出去了,好像是去楼下的酒馆坐坐。”

 

听声音的话像是有人在门口踢翻了一个广告牌。这街上的流浪汉也太多了,假发子想,回头应当提醒西乡物业税少交一点吗?

然后门就被拉开了,但这次的力道很轻,跟刚才广告牌撞倒的声音一点也不一致,好像主人想隐瞒自己要进到这店里的意图似的。

“这个点来的客人真是好兴致,但是这里已经打烊了哦。”假发子头也不回地说,擦拭桌台的手一刻都没停。“最近歌舞伎町不太平,陪酒的大都提前下班了。”

“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来人靠门站着,似乎暂时没有再进来一些的意思。

“我是这家的老板娘。”

“是吗,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高杉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仍在清理柜台的女人,包括她和服上半稍宽的肩线和过于平坦的前胸,然后说:“但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是来找人陪酒的。”

“很抱歉,我们这里也不提供陪酒以外的服务。”

“我是高杉晋助,开万事屋的。”高杉忽然走近几步,自顾自地拉了张椅子在柜台前坐下,“就在你们楼上,你知道的吧?”

“我知道啊。”假发子拿着抹布的手一路滑过去,将要碰到高杉的手臂时巧妙地避开了,“你们万事屋的几位早就轮番带礼物来打招呼了,我还在奇怪为什么社长一直没有来。”

“带了什么礼物?”高杉随意地问。

“那个穿校服的金发女孩子是最正常的,送了点花。有个三七分的西装男给了张表格希望我们帮忙签名,好像是叫什么大江户青少年保护法请愿书。还有一个戴着耳机背着吉他的男人,送了张他自己写的音乐专辑,店里放过一次,歌词是什么完全听不懂。”

那帮家伙都在搞什么鬼啊……

 

高杉咧了咧嘴角,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对面的女人又先开口了:“话虽如此,我觉得他们都是很有趣的人。”

“真巧,我也觉得你是很有趣的人呢。”高杉直言不讳,“有艺名吗?”

“艺名假发子。”

“是说这是假发吗?”

“不是假发,是假发子。”她好像没思考就这样回答了,“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这样问一遍啊?”

“还有谁问了吗?”

其实也不多,只有一个卷毛怎么拉也拉不直金发怎么染也染不黑的男人,听到她这样的回复后抠鼻子的手只是稍微停了停,接着多叫了一瓶冬佩里,明明钱已经不够了;然后就是你,穿着奇怪的衣服,眼睛上绑着可疑的绷带,深夜跑到本来已经打烊的酒馆不喝酒也不要小姐,甚至连见面礼都没有带一件。

她当然没有这样回答。

 

“如果我送你一件礼物呢,”高杉突然说,“就当是见面礼了。”

“那要看是什么礼物了。”

高杉笑笑,他慢悠悠地把手伸进衣服的里衬摸索几下,想必不是什么用礼盒装饰好了的贵重礼物,但他将那样东西拿出来的时候却有一份常人看不见的慎重。他将它放在柜台上,上面包了一层皱巴巴的白纸。

假发子稍感兴趣地倾身去看,她伸手将白纸拨开,涂了白粉的手虽然骨节稍大,但消瘦的指关节却有那种寻常女人没有的美。白纸包得很仔细,展开来的姿态倒是有点像莲花,假发子却径直将藏在里面的东西抽出来了。

 

是一把梳子。用的是红檀木,不是什么名贵的材料,但是梳齿和梳柄上的花纹都做得很精致。檀香虽然没有了,但细闻的话还能嗅到梳子原来主人发香的味道一一看上去还有些陈旧,分明是有人使用过的。

假发子的脸色变了变,但不是因为气愤。

 

她还不至于认不出自己用过的东西。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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